荆寒章得意洋洋地收回手,道:“还要抱吗?”

    晏行昱摸着脖子,闷闷摇头。

    不敢了,他都被冻清醒了。

    荆寒章旗开得胜,高兴得不行,只是心中又隐隐有些空荡荡的,好像在演武场第一次打输了一样。

    他没多想,拍了晏行昱一下,道:“起来,一起去抄经。”

    晏行昱点头。

    两人魂魄一互换,也不知道谁抄经有用,索性两人都一起抄,也算有个照应。

    荆寒章从未尝试过和同龄人一起抄书,哪怕是陪伴他多年的江枫华都没这样过。

    七殿下觉得十分新奇,坐在禅房,盘着腿撑着下巴看着对面的晏行昱。

    晏行昱将炭盆放在荆寒章身边,撩着袖子正在磨墨。

    用着荆寒章的身体,他的一举一动依然是雍容儒雅的,垂眸淡笑时,几乎让荆寒章都忘记了这是自己的身体。

    荆寒章看了一会,突然问道:“你为什么要让江枫华跟过来?”

    晏行昱道:“他不是陛下派来的吗?你的侍从都是大殿下身边的人,若是江枫华不来,陛下怎么会放任你脱离他的掌控?”

    荆寒章托着下颌,吹了吹额前的一绺发,似笑非笑道:“你倒是了解我父皇,若非知道不可能,我都怀疑你是我父皇的私生子了。”

    晏行昱抿唇笑了,似乎觉得这个说法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