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荆寒章却懊恼又悔恨,恨幼小的自己什么都没看出来,又恨自己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让那么纯澈的小鹿受了这么多的苦。

    当年,他不该将晏行昱的手递给那个恶毒的女人,他就该将最好的小鹿偷走,被她怎么找都找不到。

    荆寒章将情绪收敛起来,将还在蹦跶的晏行昱抱起来掂了掂,嫌弃地道:“这么瘦,你要多吃点,我都生怕你活不到及冠。”

    “我会的!”晏行昱立刻保证,眼睛里全是荡漾的波光,“我会吃多点,听话喝药。”

    荆寒章方才明明那么潇洒强势地说“你殿下救你”,但现在一冷静下来想一想,顿时觉得方才那句话极其羞耻,他怎么就面不改色地说出来了呢?

    荆寒章干咳一声,将晏行昱放下,含糊道:“今日我大哥封王礼,我要回去一趟。”

    晏行昱也很懂事,忙道:“对,殿下合该去一趟的。”

    荆寒章:“那你……”

    “我要取了护身符再归京,殿下先回去吧。”晏行昱道,“等我拿到护身符会进宫送去给殿下。”

    荆寒章点头,反正他也不能白抄这么长时间经,拿个和晏行昱一模一样的护身符戴在身上,他……咳,也不是不乐意。

    荆寒章想了想,又将自己的玉牌递给晏行昱,道:“你凭这个可以随意出入宫门。”

    晏行昱接过来,眸子弯得像月牙似的:“嗯!”

    荆寒章也没急着走,陪他一起吃了素斋。

    平日里晏行昱总是往米饭地下埋那不喜欢的口蘑,今日不知是不是他答应了荆寒章要多吃,根本不再往米饭下埋菜,全都欢喜地吃了。

    荆寒章很满意,又给他夹了一筷子口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