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迟坐在客厅沙发上，耳边是嘈杂的声音，烦乱的脚步声，母亲的呜咽，父亲的叹息，衣柜反复打开合上。
房门大开，楼道的灯亮起，屋外有孩童和长辈的嬉笑声，听这缓慢的脚步声，应该是卖酒酿的爷爷收工回家了。
这些与他都无关。
没多久，灯因无人反应而灭，周迟合上眼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此时灯亮起，重重的脚步声急促传来，周迟抬起眼皮，看到喘着气跑来的人，冰山凝固的面庞松弛了些许。
“你怎么来了？”
姜瑶弯下腰扶膝喘气，“我听说你要回老家。”
“嗯。”
姜瑶坐到他边上，也不知该说什么安慰，周迟和她不一样，他和老一辈的关系很好，每隔几天就会给他们打电话，每次姜瑶听到心里都有点羡慕。
“奶奶年纪也大了。”
姜瑶半天憋出一句。
“你过来就想说这个？”
周迟想笑但面部表情不受他控制，最后放弃了尝试。
姜瑶看着他笑不出来的样子，觉得自己的呼吸变得困难。
她抓住周迟的手，迎上周迟错愕的神情，“这次本大女人的肩膀可以给你靠，就和你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