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儿?”

    西度拉住了他,那人却哼哼唧唧的装死不回答,等到南途的刀吓唬似的架到他脖子上,他才忙又从嘴里蹦出来了几个字儿:“就是香玉坊刘掌柜家的事儿呗!”

    “你们这些做官爷的居然不知道?”

    朱屠户大呼小叫,又挨了南途一记眼刀,这才又开口补充道。

    “刘掌柜家的少君和另外几位掌柜家的孩子前些日子结伴跑断山上玩儿去了,教人给绑了!那绑匪给刘掌柜留了信,一个人三千两白银,少一个子儿就立马撕票。好家伙,给刘掌柜急得啊,当天晚上就把钱给他送去了,那绑匪说的就是教他三月初二酉时到西山上接人。”

    他一摇脑袋,呼了一声

    “嘿,今日不就是初二了么。”

    西度皱了眉,捏紧了手里的刀。南途先他一步,已经问出了声:

    “这么大的事儿,怎么都没人来衙门报案?”

    “我的爷,谁敢啊。”

    朱屠户又嘀咕几声,瞧着南途又急了,连忙又开口道:

    “咱不说别的,谁不知道过去咱江州来的知府都是酒囊饭桶?当然了,咱谢知府是个特例,一上任就敢跟他晏伐檀对着干,晏老板是什么人物?足以看出咱们谢大人那是多么的英勇!再者说了,这绑匪也怕惊动您各位爷啊,就叫刘掌柜千万别报官来着。”

    南途又想辨些什么,叫西度拦住了。

    “少跟他废话。我去看看情况。你先把他带回去,跟谢大人通报一声。”

    西度盯着那团团簇拥着的灯火,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南途应声,绑着口中哀嚎不断的屠户先行一步了。